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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方言与东北喜剧小品_东北喜剧小品语言生成

    时间:2021-03-05 21:44:23 来源:勤学考试网 本文已影响 勤学考试网手机站

    每一种艺术形式的存在,都有其深层动因,有支撑它的文化土壤,“以赵本山为代表的东北小品是根植于东北特有文化的一种艺术样式,带有浓郁的东北地方韵味”。一个小品的演出时间至多不能超过14分30秒,喜剧小品除了短小精悍,道具、背景简单之外,语言、

    神态、动作便成为其成败的关键,而语言显得尤其重要。有人说:语言是小品的生命线。这在以赵本山为代表的的小品中得到十足体现。就有数不尽的疙瘩话、

    俏皮词儿、歇后语使观众的笑神经瞬间被激活,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失落已久的梦境,人们大笑、狂笑,差一点儿笑傻了”。不能不使人们惊异于东北喜剧小品的魅力,随即找到这股力量的源泉———小品的语言。确切说,是东北方言成就了其吸引力,而这又与黑土地的地域特色及文化底蕴有天然的、无法割断的血肉关系。

    “语言是造成喜剧性的重要因素。离开了喜剧性的语言,就没有相声、笑话、滑稽和一切形式的喜剧”。《喜剧论纲》中也说“笑来自言词和事物”

    。足见,语言不仅成就了喜剧,而且使其别具魅力。东北喜剧小品除了受黑土文化的影响,更是依靠语言,即东北方言的给养逐渐走进观众心中的。

    我们如想探讨以赵本山为代表的东北喜剧小品的语言,就无法避开东北方言这一重要因素。这样,一些问题也就接踵而来,什么是方言及方言写作?东北方言有何特点?这些与东北喜剧小品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这种联系又如何被用到东北喜剧小品中,并牵住人们天性中的笑神经的等等。只有将这些问题一一解开,我们才能更

    东北方言与

    东北喜剧小品

    ———东北喜剧小品语言的生成

    殷晶波

    好地把握东北喜剧小品的脉搏,才能不人云亦云地只论其语言的俗或雅,才能在真正意义上,公允看待东北喜剧小品以及“赵本山现象”等。

    “方言是一种语言中跟标准语有区别的,只在一个地区使用的话”[1]。“方言写作”指创作中较多地使用了地方话的文人写作。因受地域等限制,并非主流,但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又不能被忽视。胡适在《〈海上花列传〉序》中说:“方言的文学所以可贵,正因为方言最能表现人的神理。古文里的人物是死人,通俗的白话固然远胜于古文,但终不如方言能表现说话人的神情口气。”实际“方言写作”古已有之,且不乏佳作,如屈原的《楚辞》(多用楚语)、文康的《儿女英雄传》(北京话),不胜枚举。到了新时期,苏叔阳等的“京味儿”话剧、刘绍堂等人的“京味小说”,等等,更是尽占中国当代文学的风流。看来,

    “‘方言写作’是一种无法摆脱和无法回避的写作”。

    “每一种方言都意味着当地文化传统的大的框架背景,有着浓郁的地方特色和温馨的泥土芳香,给人一种质朴无华,去除雕饰,回归自然的原始美感。有时,在喜剧小品中使用方言,能起到事半功倍、锦上添花的作用,产生意想不到的喜剧效果”[2]。东北喜剧小品自然应属东北“方言写作”的成功范例。当我们被演员幽默的语言及夸张的神态、动作等逗笑时,是否想过,这笑声主要应归于东北方言的特殊表现力。东北方言成分复杂,融合了多种方言,内容博大,表现力极强。众所周知,赵本山及其创作班子成员恰恰抓住了东北方言中幽默诙谐的因素,并加以智慧的加工、变形,打造出东北喜剧小品的语言。仔细探究,东北方言的其他特点同样为喜剧小品注入了珍贵的“资源”。所以,我们有必要了解东北方言的几个特点:

    首先,东北方言豪迈直爽,如东北人

    的性格,

    “在语言操作上往往力度明显”。如上街叫上“āi”,别叫“bài”,因为叫“yōnu”,怎么办叫“咋整”,干啥叫干“há”等等,这些极具口语化的乡音土语,通俗浅白,直来直去,糅合到东北喜剧小品中,使其语言更具民间性、大众性、真实性。

    其次,东北方言生动夸张,但不脱实际,有着特有的张力。如,说某物达到极致时,不论褒贬,一律用“贼”字,

    “贼好”、

    “贼次”、

    “贼带劲儿”……还有把“人”读成“yín”,“让”读成“yàn”,听着使人觉得出其不意,但这种东北语言特色实在有着无比的魅力,将这些恰当用于喜剧小品中,自然增强了其语言的活力,使人不知不觉间随之走进滚烫的“东北话语围栏”。

    再次,东北方言接近于普通话,全国各省人几乎都能听懂。以前,北京和东北人讲的都是幽燕话,到了明朝,两者才有所不同,在方言学上,它们同属“北方方言”,是亲兄弟。东北喜剧小品糅合了东北方言,就等于更好运用了普通话,因此,东北喜剧小品的语言以其独有的韵味,保持着一股旺盛的生命力。

    当然,东北喜剧小品并不是一味地将本地方言直接“拿来”,赵本山等人“系统地运用了这些民间话语,加之以‘去荤取素,去粗取精’的工作”,从而使小品这种艺术形式走向健康、稳定的发展道路。由于东北方言更多地包含了“乡村话语”,其中难免有粗鄙、庸俗的东西,认为既然是方言,就无所谓优劣,只要大众喜欢就好的看法,实际是对语言与艺术的亵渎。应该明确,

    “顾及大众的通俗化是应该的,但刻意追求鄙俗化,乃至滥用脏词脏字,却是不可取的,是应该加以批评的一种不良的倾向。如果听任这种倾向发展和泛滥,那必将大大降低我国文学的美学水平,甚至导致文学本身的毁坏,而且还会给我国

    的语言带来严重污染”[3]。

    可见,东北方言与喜剧小品之间存在着天然的无法割断的联系,关键是如何运用,如何将其有用成分融合到小品中,使东北喜剧小品这棵年轻艺术之树茁壮成长。

    当我们了解了东北方言与东北喜剧小品之间的联系后,就更深彻地把握住了东北喜剧小品的基本命脉。

    喜剧小品,是“介乎于微型戏剧和化妆相声之间的艺术样式”,

    “是从电影、戏剧等艺术院校课堂的小舞台上‘冲杀’出来的”。东北喜剧小品自然也具有这些因素,进一步说,它带有“东北的野趣,带有下层人民所喜爱的喜剧成分”。而这些都得益于其特有的生动、形象、精炼、通俗、传神且有幽默感的语言。凡是熟悉和喜爱东北喜剧小品的人,都不能不为其中独特的东北话所吸引,这也正是这种艺术形式受人瞩目的重要原因之一。那么,以赵本山为代表的东北喜剧小品的语言缘何有如此魅力呢?可能由于这一问题看似简单明了,对于其演变及表演等方面特点探讨较多,而对其特色化的语言的研究则显得不够深入。

    “小品语言生动而富有表现力,研究喜剧小品的语言能够了解社会语言的使用状况和流行趋势”[4],在此,具体地试探赵本山小品的语言,并以此来关照东北喜剧小品的语言。

    德国语言学家威廉·洪堡德说:

    “语言是有限手段的无限使用。”赵本山小品的语言就使汉语言,主要是东北方言中一些语词的有限意义得到了无限延伸。我觉得,可从表层与深层两方面来看。

    一、就表层而言,即指人们显见的赵本山小品的语言特点:

    第一,恰当融合生活化的乡村话语。

    不言而喻,这正是赵本山等人给观众的最直接感受。家常话、大实话,朴实、不做作,有生活的原汁原味,散发着淳朴的东北生活气息。如,

    “你别老跟着瞎掺言”,“你给我们整点水呀!”,“这可咋整啊”“那啥上俺们家吃点儿饭去呗”(《拜年》)、

    “你可拉倒吧!”

    “干啥完应”

    “你别在哪叭瞎”(《卖拐》)、

    “我跟你说你咋这样呢”(《卖车》)……这些没有润饰与夸大,通俗易懂的口语,再配上赵本山等人恰到好处的语音、语调、神情、动作,便有了新的生命与活力,听来亲切、顺耳,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由不得你不被深深地吸引,甚至不自觉地去模仿。

    因为“喜剧产生于收获时节举行的民间祝仪,扎根于劳动过程和劳动过程有关的仪式和表演,同劳动人民的生活方式,同他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这种生活化的乡村话语源于民间,出自大众,给人一种生活的实感。观众,特别是北方观众仿佛在听左邻右舍、亲戚朋友,甚至自己刚讲的话。由此,台上与台下的距离被拉近。

    当前,

    “真正的农民的话语在电视中常常是缺席的,他们没有自己的话语表达自己,表现自己,更不用说表达对社会的意见和情感”。而以赵本山为代表的东北喜剧小品“可以说是一种话语缺席状态下的填补。观众对他的喜爱和赞同很大一个原因是出于自我社会身份认定的愉悦和亲切感”。是不是可以说,许多人能够在这种话语氛围中找到自己的角色对应,能够照见自己的影子,便有了欣赏与被欣赏的双重身份,这种情形在其他艺术形式中显然不多见,这正是东北喜剧小品语言的成功。我们是一个农业大国,

    “在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里都或多或少地存留着农业文化的因子。如此看来,以农民语言为主的小品倍受欢迎就不足为怪了”。

    第二,适时亮出机智的喜剧性语言。

    喜剧性语言是任何喜剧小品都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但有些喜剧小品的语言,即使偶尔引人发笑,也只是一笑了之,不能在人们心中留下持久的烙印。东北喜剧小品的喜剧性语言带给人的不仅是放声大笑,而且回味绵长,

    “赵本山及其小品艺术拨动了时代的笑神经,使中华民族迎来了一个大规模的笑的时代”。

    赵本山等人深知“幽默是喜剧小品的生命,没有幽默就没有喜剧小品”。喜剧性的语言恰恰将幽默特性提升到一定高度,赵本山小品的作者们创造了一套东北喜剧小品的喜剧性语言。其中的语言除幽默外,更显机智、智慧,笑声过后常引人深思。如《相亲》中有:

    “马丫:这一晃三十多年没见着面了。老焉:三十一年啦,零两个礼拜”,这处时间细化,既具有喜剧色彩,又巧妙点明人物心灵的创伤。如《昨天今天明天》中的:

    “两颗洁白的门牙去年也光荣下岗了”,

    “下岗”用在此处极妙,既暗合当前生活实际,又突出人物外貌特征。如《拜年》中的:

    “就是大总统给他戴高帽他都乐啊,戴高乐么”,这里曲解人名,符合说话人身份,且道出某些人爱听夸奖的特点。以上台词的幽默性一目了然,它们不单赚足观众笑声,而且内容匠心独运,有着深刻的话语内涵。可见,这些喜剧性语言往往能走近观众的生活,乃至心中,真正牵住了他们的笑神经,这笑声是持久的,且留有深深的回味。

    二、就深层而言,即隐现在赵本山为代表的东北喜剧小品中的语言特色:

    第一,巧用相声艺术的“贯口”技巧。许多精彩的相声艺术技巧都被喜剧小品运用与发展,赵本山的一些小品中就有“贯口”的特点。“贯口”“指曲艺演员以很快的速度歌唱、背诵唱词或连续叙述许多事物,一般在不换气或不明显地换气的情况下进行”。特点是一气呵成,听后酣畅淋漓,兴味十足。如,在小品《如此竞争》中

    有:

    “停一停,站一站,瞧一瞧,看一看,《法制报》、《故事报》、新出版的《电视报》。有传奇,有侦破,有讽刺,有幽默,供欣赏,供娱乐,受教育,开眼界”,这是典型的“贯口”技巧运用,闻其音,如见其人,人物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又如,《昨天今天

    明天》中也有:

    “九八九八不得了,粮食大丰收,洪水被赶跑。尤其人民军队,更是天下难找,百姓安居乐业,齐夸党的领导。国外比较乱套,成天勾心斗角,今儿个内阁下台,明儿个首相被炒,闹完金融危机,又要弹劾领导,纵观世界风云,风景这边独好”,这段“贯口”,恰好浓缩了一九九八年一些国内外大事,原本枯燥无味的内容,这么一处理,立刻使人耳目一新,妙趣横生。

    看来,将相声的一些语言技巧恰当引入东北喜剧小品的创作中,使小品更精彩,更幽默。而且从一定意义上说,还很好地延续了相声艺术的精神。

    第二,别具韵味的二人转式“说口”。

    赵本山为代表的东北喜剧小品采用了合辙押韵的二人转式“说口”,

    “说口”指“二人转等曲艺中演员上场后的一段说白”。赵本山及其创作班子的人几乎都是唱二人转出身,有些虽不是二人转演员,但个个唱得字正腔圆,韵味十足。无疑,东北喜剧小品吸收二人转式的说口,最具先天条件,也最能更好地对其发挥、创造,从而形成东北喜剧小品特有的语言形态。如,《相亲》中徐老焉上台就来了一段二人转“说口”:

    “我儿子净整这格路事儿,让我这当爹的替他相媳妇儿。现在都啥年代了,我这当老人的还掺和啥劲儿。不来吧,他就跟我来气儿,俺那儿哪点都好,就是有点儿驴脾气儿,这也不怪他,我也这味儿。”再如,《钟点工》中,赵本山演的老人一出场也是一段二人转说口:

    “睡得腰生疼,吃得直反胃,脑袋直迷糊,瞅啥啥不对,追求了一辈子幸福,追到手儿明白了,

    幸福是什么,答:幸福就是遭罪。”这两段说口都能准确把握人物性格特点,增强了喜剧色彩。

    有人说:

    “二人转的语言有独特的喜剧韵味,小故事成段,语言成串,幽默成片”,二人转式的“说口”主要来自民间,语言精炼,节奏明快,集中体现了东北农民那种朴实、幽默、乐观、风趣的性格特点。东北喜剧小品恰到好处地将这种手段糅合进来,增强了其语言的亲和力,往往成为老百姓争相传颂的“流行语”。

    另外,还有一些自制歇后语、改编的歌词等语言形式,不仅成为小品的语言亮点,而且生动引人。其中最经典的自制歇后语是在《拜年》中:

    “让我玩语言好有一比呀……虾蟆蜍子去南极-——

    —根本找不着北;脑血栓练下岔——

    —根本劈不开腿……”这种特有的语言表达方式反映了农民与语言间的生疏感,巧妙、新鲜,令人忍俊不禁。改编歌词的如《拜年》中,高:

    “啊,咱俩原来一个堡子的,父老乡亲小米饭把你养大,谷子里长满故事……”,此处改编了《父老相亲》的歌词,既合当时情境,又因原词为多数人熟知,更有种亲切感,增强了语言表现力;再如《昨天今天明天》中:

    “您二老是什么时候结的婚?”“我们相约五八”,

    “大约在冬季”。此处改编和引用歌名《相约九八》及《大约在冬季》回答问题,颇有喜剧特色。

    黑土地的文化底蕴滋养了粗犷豪放的东北人,并孕育了民间的、原生态的东北方言,在此基础上又收获了东北喜剧小品这棵艺术之树。尽管它还有种种缺陷,但一批批民间艺术家会将其培育成“参天大树”。

    我们的民族需要幽默,没有欢笑的民族是无法想象的,而东北喜剧小品打造出的独具特色的话语系统,带着黑土地的泥土芳香和独特韵味,飘到亿万观众的身边,走进人们的生活,必将吸引更多人去观看、倾听、解读,探询其语言的无穷魅力。

    参考文献:

    [1]陆衡.“方言写作”创作实践的热闹与理论

    研究的匮乏.钦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J],

    2004(3):38.

    [2]朱宗琪.喜剧研究与喜剧表演.中国广播电

    视出版社(M),1999.213.

    [3]张炯.关于文学语言粗俗化问题.语文建设

    [J],1996(6).

    [4]李海英.赵本山小品的语言风格.烟台师范

    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2003(3):28.

    (作者单位:吉林师范大学文学院)

    责任编辑刘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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